不是没有想过找一份正儿八经能糊口的工作。
“学历?”
“大学……”对面招聘的人眸中一亮。
李洋低下了头:“退学了。”
“滚滚滚。”
工地上。
“就那小子,上工还他妈背着个小孩,一天天地也干不了多少活,还得多长一张嘴吃饭。”
到了晚上,他就被辞退了,捏着只有谈好的一半的微薄的薪水,还不够他买一罐奶粉的。
“我跟你说啊,咱们是工地不是慈善基地,给你钱已经是老板看的起你了——”工头趾高气扬,见他迟迟不接,径直把钱甩在了他脸上。
李洋扑上去,抄起一旁放着的榔头就狠狠砸向了他的脑袋,直到头盔碎了,工头逐渐没了动静。
李洋把榔头扔了,拿衣服擦着地,匆匆跑回了家,抱起孩子开始下一场逃亡。
就这么,从小河村到五里镇,再到庆安县,后来又陆陆续续去了许多地方。
余鲸跟着他已经两年了,到了咿呀学语的年纪。
李洋靠捡垃圾为生,某一天夜里回家,余鲸开始吐奶,他抱着孩子去医院。
医生告诉他说:“估计是先天性肾病,治不好的,做个心理准备吧。”
出了医院,他把孩子放在了公路边上,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有好心人看见捡走了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