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回到房间里,林厌还是略有些赧然,脸上挂着泪痕, 由着她拆了自己手上的纱布, 替她重新包扎, 也不看她。
宋余杭知道这个人是在不好意思刚刚抱着她哭了那一大通, 表面看着无所畏惧,实际脸皮薄得很。
稍微一逗弄, 就像炸了毛的猫,不过这样,也很好哄就是了。
她一边往她手上撒药粉, 林厌瑟缩了一下,她抓着她的手腕缠纱布不让她动:“还好没伤到神经,要是以后再也不能拿解剖刀了,看你哭不哭。”
“谁哭了?!谁……”林厌下意识反驳,宋余杭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把胸前的衣服揪了起来给她看,老实道。
“衣服湿了。”
“……”林厌一抹眼角的泪痕,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宋余杭单手接住,上前一步坐在床上把人按住:“好了,别胡闹,这里医疗卫生条件太差,你这手回江城了得好好看看。”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林厌心里更不自然了,尤其是看着她头上缠着的纱布,转过脸去别扭道:“我没事,我好着呢,倒是你……”
“别听段城瞎说,就是被子弹蹭破点皮……”
宋余杭有心宽慰她,林厌的手骤然捏皱了被单,身子有一瞬间的紧绷。
“你不必……”不必蹚这趟浑水,以身犯险。
“我言出必行。”她话还未说完,已被人打断。
宋余杭替她把纱布缠好,又细心地贴了胶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