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南去世后,因为死因死法足够光怪离奇,有一段日子是报纸上的常客,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林厌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见这样的说辞:
“是不是私生活不检点,得罪了什么人呀,不然对方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哎,她爸爸不就是杀人犯吗?这算不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那可不,人在做天在看,平时不做亏心事,夜班不怕鬼敲门,怎么江城市这么多女的,人家就专挑她下手呢?”
“还不是……嘿嘿嘿!”
林厌每次都会抄着拳头冲上去,有时候打的过,更多时候打不过。
她被踹在地上,拳打脚踢,头破血流。
“妈的,婊子,贱人!不就有两个臭钱?!”
“和杀人犯的女儿玩,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呸!”
对方一口浓痰啐在她脸上,扬长而去。
林厌滚在泥地里,雨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淡红色的血迹从发间渗出,僵硬的手指动了动,摸到了一块砖头。
她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喂——”
对方回头,她狠狠一板砖就拍了下去:“艹你妈的,去死吧!”
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可以说,自从得知初南的噩耗后,她的世界就再也没有晴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