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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怕宋余杭追究他们的责任,讪讪笑着,往她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一大块土鸡肉。

“我们呈报上去的是遇难,至于人家怎么写,送到市局又是怎么回事,这我们就不清楚了,不在我们职责范围内嘛。宋队,吃菜,吃菜,别光顾着吃饭啊,也喝一口,喝一口,给诸位兄弟们都倒上倒上。”

宋余杭一捂杯子:“谢了,工作中不喝酒。”

其他人看她这样,哪里还敢再喝,纷纷把杯子放下了。

段城看一眼那茅台,内牛满面:可惜了,要是林法医在就好了,禁酒令就可以解了,他也能跟着沾点光。

“当年负责尸检的那位法医如今还健在吗?”

“在,在,就是我们五里镇人,只是,只是……”派出所所长一脸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宋余杭皱眉,略有些不快。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

镇上唯一的一家疗养院,政府出资建的,四面都是土坡,围着铁丝网,怕这些神志不清的老人们跑了出来,只有一扇锈迹斑斑的小铁门仅容出入。

院长领着他们往里走:“住在这里的都是五保户,家里也没什么亲人的,脑子也……”

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不再多说。

院落不大,摆了几张水泥砌的乒乓球案,落满了树叶,前几天刚下过雨,散发出一股子腐烂菜叶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