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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两个人一言不发一前一后坐着。

宋余杭不时回头看她,舔了舔嘴唇,似想说话又不好意思。

林厌则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半边脸陷入了阴影里,唇角抿得死紧,向来吵闹的人今天罕见的安静。

等到了市局,她这个专案组组长甫一下车就忙得团团转,自然没机会再和林厌叙话。

林厌落在后面,脚尖一转去了值班室换衣服,把搭在肩头宋余杭的外套扒了下来扔在床上,对着镜子微微仰起了头。

上次用针管自残的疤已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了一个细小的针眼。

林厌用手抚摸着,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仿佛还能听见她哑着嗓子在自己耳边问:“还疼吗?”

疼?

那是什么东西。

她已经有好多年不曾感受到这种痛苦了,除了初南,不过那也不是疼,那是痛不欲生。

可是当她这么问自己的时候,心里就像绵绵藏了针,一下一下扎得她又酸又涩。

和她交往过的男男女女都只会问她:大不大?爽不爽?

问她疼不疼的,宋余杭是第一个。

林厌扯起唇角嗤笑了一下,看着镜中这张近乎完美的脸,心里想:林厌,你配吗?别祸害其他人了好吗?

你就是个畜生、垃圾、猪狗不如、阴沟里的臭虫。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阳光下坦坦荡荡接受别人的示好和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