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快乐。”
她这才惊觉,哦,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呀。
看到玫瑰,她又想起了林厌,以及她的那句:“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知道玫瑰带刺了吗?”
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体温,对于宋余杭来说是一场还未做完就已经清醒了的梦,但正因为这样,才会对接下来与她的见面保留了足够多的期待。
她们很少联系,林厌真的做到了“我不会找你,你也别找我”的境界,但几乎每天,宋余杭路过公告栏的时候,都会往她的照片上瞅一眼,同时在心底悄悄问:你今天好点了吗?
她不曾把这句话发出去,林厌也没回复她一开始的那条短信,宋余杭掏出手机,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背后张金海走了过来。
“哟,宋队,上班啊。”
宋余杭只好把手机收了起来,和他一起往里走:“对,张队,早。”
中午休息的时候,几个有对象的刑警小声说着晚上的安排,单身的也纷纷呼朋引伴说要去玩。宋余杭孑然一身坐在办公椅里,她这个位置和年龄说尴尬不尴尬的,年纪大和二十多岁的小刑警说不到一块去,又毕竟是女领导,请她喝酒吃饭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在别人眼里有巴结之嫌。
宋余杭一向很识趣,从不参加下属们的各种聚会。
她在想着另一件事,要是明天休假的话,赶在夏天的尾巴,她想再去看一看她。
没等她考虑太久,下午下班的时候,林舸来了,车停在大门口等她,手里捧了一束鲜花。
他到底是个体贴又细心的男人,知道宋余杭不喜奢华排场,开的车低调,穿的也低调,拿着的花也是简简单单的向日葵、雏菊与满天星,还有其他的几种点缀,不过宋余杭叫不上名字。
男人看她走过来,把花递给她:“七夕快乐,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