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同事,宋余杭又难免想起了那个人,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正在出神的功夫,季景行沉默良久,放下了盘子,轻轻唤了她的名字。
“余杭——”
宋余杭回神:“怎么了,姐?”
季景行放在被单上的手揉皱了床单:“你还记得,你哥去世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宋余杭一怔,缓缓回想起那天的光景来,嗓音难免晦涩。
父亲去世的时候,她和兄长还小,母亲就是他们的脊梁。
兄长去世的时候,母亲已经年迈,白发苍苍,几乎哭晕在了地上。
长嫂怀了五个月的身孕就那么瘫坐在地板上。
她就是这个家唯一的脊梁,宋余杭走过去,她没有哭,只是一边揽起一个把人抱进怀里,拍着她们的后背替她们顺气。
她穿着警服,用国徽起誓:“妈妈,别怕,你还有我。”
季景行泣不成声,她就抱着她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嫂子,别怕,以后我保护你和小唯。”
“记得——”她几乎是有些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季景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眼眶泛红:“你记得就好,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冲动了,保护好自己。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打不过就撤,别人怎么样又关你……你要是不在了,可让我和妈、小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