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也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年久失修,被雨水腐蚀出了一层斑驳的铁锈,手指刚摸上去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宋余杭沿着栏杆一直摸到了断裂处,从那上面发现了一丁点布头。

她戴上手套捻了起来装进证物袋里。

办案人员跑过来报告:“宋队,都看过了,天台上没有打斗的痕迹,门锁上也只有一个人的指纹,从那边的墙角里发现了这个,应该是被风吹过去的。”

他递过来薄薄一张完全被雨水打湿的纸,宋余杭小心翼翼捏着,生怕用力过猛就夭折在了自己手中。

她拿到眼前拿着勘查灯一照,墨迹已经被晕得差不多了,勉强只能认出头两个字:“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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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林厌摘了口罩透气,段城把裹尸袋挪上车,余光瞥见她脸上的伤,顿时鬼叫了起来:“林法医这怎么弄的啊?”

其他人的目光唰地一下看了过来,林厌想也未想,抬脚就踹了过去:“我让你鬼叫让你鬼叫!”

说罢又遮遮掩掩地赶紧把口罩戴上了,刚刚动静太大扯得腮帮子痛,林厌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嘟囔着:“还能怎么弄的,狗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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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是看见林厌和段城打打闹闹的,也不知为何,在这残忍可怖的案发现场她也感到了一丝淡淡的温馨。

宋余杭收回视线,目之所及警戒线外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和媒体。

“就是啊,这怎么回事啊?”

“听说是货车司机碾死了人,来回碾了十多遍,死的可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