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贴在墙根上,手攥紧了黑色机械棍, 努力调整着呼吸, 咽了咽口水, 从后脑勺到脚尖绷成了一条直线,棍子倒提在了手中, 整个人似蓄势待发的野兽。
脚步声近在咫尺, 他默默数着:一、二、三……
宋余杭的手扶上了门把手,脆弱的木门在她的手下发出了嘎吱的轻响,就在这个瞬间,黑衣人攥着机械棍的指骨也泛了白。
他脚步轻轻一动, 就要杀出去夺路而逃,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枪响。
“在那!别让他逃了!”几个刑警边开枪边追了出去。
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楼梯拐角直接纵身一跃跳下了一楼。
洞开的木门隐约露出一丝光线, 门外的脚步声消失了。
黑衣人脱力,沿着墙根滑坐了下来, 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压抑的咳嗽, 一抹唇角, 手背上留下了点点殷红。
妈的, 真够可以的, 竟然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
他一看腕表,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耽搁,强撑着机械棍站了起来,摘了风帽,脱了碍事的衣服,从杂物间里随手抄起几件脏兮兮的清洁工服装套上,往脸上抹了一把泥灰,改头换面,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一组一组,从侧面包抄。”楼下蹲守的几个便衣见有人出来抄着电警棍就冲了上去,黑衣人身手很好,掰过其中一个人的手腕,抓住他的胳膊就是屈膝一顶,膝盖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之一,重若千钧的力道下去,五脏六腑都在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