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见她脸色还是煞白,又打了一个寒噤,宋余杭看了看她露在外面的肩膀和锁骨,十分体贴地把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

林厌没打算接:“你不生气?”

“林法医诡计多端,我要是桩桩件件都生气,还不得气死”

一句话说的她又咬牙切齿起来,劈手夺过她手里的外套钻进了车里。

“你还是闭嘴吧!”

宋余杭笑笑也跟着她上车:“段城,开车吧”

回去的路上她终于消停了些,也许是因为最近没怎么休息好,再加上酒力涌上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身上还盖着宋余杭的外套,她似乎从来不用香水,也不化妆,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阳光味道。

半梦半醒间,林厌想着,好像冬日暖阳里把被子抱出去晒一下午的那种好闻。

她就枕着这股香味,彻底睡死了过去。

巷子低窄,很不好开,道路也坑洼不平,又是一个颠簸,林厌的脑袋歪了过来靠在了她肩上。

她想伸手扶稳,却无意触到了她的鼻息,热意轻轻拂过了她的手指。

车厢没开灯,她肤色白得惊人,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

那孱弱的后颈就暴露在她的注视下,宋余杭出身于军警家庭,父亲是特警,兄长是缉毒警,她自小学的不是广播体操而是军体拳,到了七八岁又进了省队专门练自由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