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赵厅好。”

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敬了个礼,女人穿着春秋常服,内着清浅蓝色制式衬衣,领带打的一丝不苟,另一只手挨着裤缝站得笔直,翻檐帽按照规定安安静静放在桌子左侧。

见她如此正式,赵厅却又笑起来:“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坐。”

“好。”

宋余杭这才又坐下来,依旧是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笔直。

“您近来可好?”

“还行,就是高血压,老毛病了,不过也有听你师母的天天吃药控制,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赵厅五十出头,微胖,两鬓间有些白发,但身体还算硬朗,精神头也足。

那时候还在公安大学念书,他作为滨海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高级警督时常会去讲课,也算是宋余杭的半个老师,她毕业后想回江城市公安局工作,也是他从中周旋多方调剂。

这些她都感念在心,此次趁着到省厅开会的功夫,便得了空来拜访一下昔日恩师。

岂料,两个人都琐事缠身,仅有的见面时间还是在办公室里。

不过这样也就够了,赵俊峰是为数不多待她极好的人。

“还是得保重身体,药按时吃,别老让我师母提醒您……这是给您的一些保健品。”

她本不是多话的人,再多的也堵在心里说不出来了。

看见她脚边堆放着的一些花花绿绿的礼盒,有什么电视上经常播的那个“黄金搭档”还有一些奶制品,燕窝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