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惢轻声开口：“我不是生你气。”

靠在韩为肩膀：“你从我那离开之后，我以为我想着问题也不大，尤其出在我身上，我找董姐说通就好。又知道金小曼最近也是遇到事，就拉着她一起过来散散心。顺便都谈谈，毕竟你的心情也受到她的事影响，董姐反而是源头。”

韩为恩了一声：“我知道你一直对我百依百顺的，所以现在你怎么了？”

周惢看着韩为：“我来了之后和柔姐谈了才发现还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我也终于明白你苦恼的是什么。”

贴着他胸口：“这么多女人，就算有一天翻车大不了退圈然后做生意。你本来也都为了后续隐退铺路做幕后。何况还可以跟我爸做圈外的生意，好聚好散都无所谓。可是如果孩子生下来，又不止一个，还同父异母，真的有一天因为他们的身世问题而闹出事，孩子却永远是你的，无法割舍的血脉，怎么可能好聚好散？根本就散不开。”

“我去？”

韩为愣住：“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我倒是没想得这么透彻。”

看着周惢：“晴柔说的？”

“恩~”

周惢叹口气：“一直以来我能为你做的都不多，买房子买游艇买车而已。事业上帮你不大，反倒是你回头帮了我家。其中还有董姐以及其他人出力。现在却因为我让事情变得复杂……”

“那也不用这么说。”

韩为拍着她后背安慰，这眼泪又流出来了。

“就算是这样。”

韩为开口：“那也和你没关系。做人要知足对吧？男人玩女人的多的是，但是没我玩得这么嚣张的。互相都知道不说，还能彼此相安无事，我比皇帝还要省心，后宫至少还要斗争，我这边一直风平浪静，已经享了大福了。如果有儿子然后开始不省心，那也是我的报应。你是受害者，内疚的情绪你不配有。”

周惢捶他一下，却很无力。

韩为知道她是真往心里去了，如今这样的女人少见了，顺从懂事又总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生怕是自己的问题让谁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