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疏一下语塞,见她真要唤人添烛的样子,连忙道:“不用这么着急吧,蜡烛再怎么添也没有天光明亮,而且……而且浪费不环保,何必非要在晚上写呢?”

林薇止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她,“那你往日为何非要在晚上处理公务呢?”

沈清疏一愣,怎么反被将了一军,她有点强迫症,不喜欢把能够当日完成的事情,拖到第二日,有时白日处理不完,晚上就会接着处理。

林薇止之前也说过她两次,不过收效甚微,沈清疏偷眼觑着她的神色,小声辩解道:“那不是事情紧急嘛……”

“我的事情也很紧急,”林薇止一本正经地道:“画社挑好了地方,要置办的东西也不多,我从京城带来的又都是现成的,过几日就要开办起来授课,不能毫无准备,误人子弟。”

她说完,重新拿起笔,低下头继续写写画画。

沈清疏懂了,她这是故意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自己闹别扭呢。

她觉得颇有点哭笑不得,起身走到她身后,弯腰将人揽在怀里,亲昵地抵靠在她肩颈处,柔声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在夜间处理公务,可以了吗?”

前世影响,加上她从前科举时,晚上也会看书,习惯成自然,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始终不太适应,也没觉得处理公务太晚。

但换个角度,她立刻觉得时间不早了,譬如此刻,还写什么文章,画什么画,她只想早点去做坏事。

她说话的吐息有意无意地拂到耳畔,林薇止哼了一声,偏开头故作冷淡道:“你自己的事情问我做什么?我还没写完,你不要在这儿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