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岳水县县令,不可能越权管辖,有心无力,真管了,邻县县令面子往哪儿搁,肯定会往死里参她。

另外,她觉得邻县不管,也不是不想管,一县就百来号人,三班衙役没有编制,薪水微薄,剿匪还不一定有抚恤,死了白死,不临阵脱逃都算好的了,指望不了他们下大力气,那县令拿头去剿匪啊?

只能上报给知州,哪天派出地方驻军来处理还差不多。

边走边聊,队伍渐行至城外道路,忽然见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迎上来,拦住队伍,拱手道:“冒昧相问,照面的可是新任令君一行?”

沈清疏打马上前,“正是,我便是县令,阁下何人?”

那男子脸上立马露出喜色,腰弯得更深了,“下官见过令君,我是本县主簿,张明,奉命为大人一行引路,这几日都候在这里,今日才终于等到了大人。”

见他穿的确是主簿公袍,沈清疏心里信了几分,下马道:“有劳主簿了。”

张主簿连道不敢,之前他接到州府公文,万万没想到,会是一位进士来做新任知县,而且还是陛下亲赐。

这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要知道他们这地儿,都是候不到好差遣的举人才肯来,这到底是恩宠还是贬谪啊?

他不知底细,便很是小心,现下见沈清疏这么年轻,一行人气度不凡,更是不敢得罪。

因官员上任一般从东门入,张主簿又引着他们往东门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