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觉得多对不住林薇止,男人哪有不纳妾的,可沈家上两代的侍妾现在在哪儿呢?真要让小妾压一头,只能怪自己肚子不争气。
老刘氏听了禀告,从佛堂出来,见到那两个婢女回来,脸上笑容就为之一收,心里沉了沉,等听了刘叔转述的说辞,更是勃然大怒。
在她看来,这肯定不是她孙儿的错,只能是林薇止撺掇的,早前孙大夫说她体寒,老刘氏就心存隐忧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女人自己不能生,还要拦着她孙儿找其他女人。
她才不信清疏不喜欢漂亮丫头,便是她自己,身边伺候的丫鬟也更偏爱伶俐好看的。
看不出这女人如此有手段,现在就把她孙儿拿捏得死死的,那等她死了以后还了得?
老刘氏越想越气,手中佛珠转得飞快,在佛堂前来回踱步,几想立刻把林薇止叫过来训斥一顿,在祖宗祠堂罚跪。
可沈清疏马上要殿试,林薇止父亲又是大理寺少卿,万一给她孙儿使点绊子,她忍了又忍,在心里念着佛经,好久才平息下怒气,决定殿试之后再和林薇止算账。
沈清疏那边没见到她再送人过来,以为她暂时罢休,也松了一口气。
隔两日到了殿试,科考的最后一关,天子亲策于廷,也称廷试,在谨身殿举行,考一天,黎明入场,黄昏交卷。
贡士们都早早在皇宫外等待,没人敢踩点迟到,相熟的人都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沈清疏也在同郑衡他们闲聊。
到黎明时,宫门打开,有宦官出来点名,依次而入,再经历赞拜、行礼等环节,才终于在桌案坐下,开始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