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因为她就好,沈清疏松了口气,想着郑衡有一大家子人要养,也替他头疼,不管哪个时代都有关于钱财的烦恼,要不是诚意伯府有祖传的大宅子,靠她以后的薪水,估计也要省吃俭用十来年才买得起房。

下到地方也好,是一种锻炼,翰林官外放,如学政之类,也都是容易出政绩的好差使。

林修平在旁边听了一阵,很有乐观精神地笑道:“你们考得如此好的都要外放,忽然便觉着我外放也不是那么寒碜了。”

几人相视一笑,还真是,怎么搞半天全都外放了,说好的打破头留京呢?

他们边走边聊,路上又遇着几个相识的人,其中也有关意明,沈清疏给他们互相介绍认识之后,寒暄几句也就别过了。

隔了半年没见,回京以后沈清疏又有其他朋友在,二人的关系远不如在滁州府时亲密,关意明只去了伯府一次,也说不上谁主动,就是不知不觉地渐渐疏远了。

相交不久,虽然有些可惜,沈清疏也没有太在意。人生就像一趟开往终点的列车,随时有人上,有人下,不必遗憾,能有缘互相陪伴一程就已足够。

回到伯府天已经擦黑了,正赶上晚膳。

中午是在宫里吃的,馒头配肉汤,怕在宫中如厕,沈清疏也没有敢多吃,因而晚上吃得格外香甜。

老刘氏今日只随便用了点,漱口之后,就端着茶慢慢看她吃。

差不多时,她咳了一声,不经意道:“疏儿,我明日给你房中再添两个丫鬟如何?”

“嗯?不用,”沈清疏咽下口中食物,拒绝道:“我觉得朝雨初月二位姐姐照顾得挺好的,尽心尽力,也不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