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请郑先生出了卷子,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只准下人送饭进来,模拟三天一场的考试。

第三日傍晚,薇止在门外等她,坐立不安,听见门响动的声音,立即迎上去。

便见她摇摇晃晃出来,微微瑟缩着,鬓发散乱,一张脸冻得青白,嘴唇也无半点血色,薇止呼吸一滞,胸口跟着闷痛起来,连忙拿了狐裘过去,裹在她身上。

又拿了暖炉,去牵她的手,却被冻得一个激灵,低头一看,她的手不自然地拢着,已冻得有些发紫,她鼻尖一酸,也顾不得这么多长辈下人看着,伸手抱住了沈清疏,埋首进她怀里。

“别,我身上太凉了,”沈清疏伸手去推她,手上却没力气,推不动,只好任她抱着,勉力笑了下,安慰道:“我还扛得住,没事的,别担心。”

“行了行了,赶紧让疏儿先去沐浴,换身衣裳休息。”老刘氏也心疼得不行,站出来打断了小夫妻的柔情蜜意。

沈清疏去泡了个热水澡,囫囵吃了些东西,一沾着柔软的枕头,立时便睡着了。

醒来时,像是躺在软绵绵的云朵上,拥着暖和蓬松的被子,放空心神,实在过于舒服,让人根本就不想起床。

她正发着呆,门吱呀一声响,林薇止端着托盘走进来。

“醒了?”她目光掠过来,脸部线条不自觉变得柔和。

她走至近前放下东西,俯身在沈清疏额头上探了探,“还难受吗?”

沈清疏眨眨眼,捉住她的手扣住,“嗯,感觉睡了好久,什么时辰了?”

“第二日卯时了,你还可以多睡一阵,”林薇止顺势在旁边坐下,把汤药递过来,“先把药喝了,你昨夜受了寒,有些发热,好在大夫看过,说你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哦,”沈清疏迟钝地接过药碗,忽然一惊,“大夫,是哪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