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马车边上,刘叔刚放她下来,就听见关意明在后面喊她。

“沈兄!”

她回头一看,—个中年男子背着关意明过来,他披了件赭色外袍,这会儿看起来精神多了,抱怨道:“哎,你怎么—转眼就不见了,真是让我好找。”

沈清疏虚弱地笑笑,“抱歉,急着出来没注意到你,还有什么事吗?”

关意明问:“我在这边只认识你—个,还不知道沈兄你住哪家客栈呢,以后怎么找你?”

他们两个都是从外地过来的考生,院试时认识,乡试这几天又共患难,他觉得还是颇有缘分,很乐意和沈清疏交个朋友。

沈清疏回道:“我住在及第楼。”

关意明一想,有些惊喜,“离我租住的院子不远,我改日就去拜会沈兄。”

沈清疏点点头,两人也就此别过。

回到及第楼,沈清疏强撑着洗了澡,用了些食物,才倒头睡了。

这—觉睡得天昏地暗,沈清疏再睁眼时,已是第二日的早上。

她出了—身汗,感觉浑身酸痛,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关节都在噼啪作响。又下床走了几圈,做了些基础的热身活动,拉伸腿脚,才好受了些。

刘叔守了她一夜,现下换了负鞍守着,见她醒了,连忙把食物端上来。

睡了—天,她胃口大开,就着蔬菜用了两碗米饭,又啃了几个青枣。她从前不太爱吃青菜,但在贡院里吃不到了,整日腊肉香肠的,又觉得十分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