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京城的郑衡最清楚这件事情,其他人在外地考试,除了新来的一个学生,这段时间只有他和高鸣彻两个人在,他说着说着就有些难过起来,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现在大家都回来了,劝一劝高师兄,他也许能高兴一点。”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听夏薄归叹息一声,“高师兄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我们劝解没用,必须得他自己想开才行。”

沈清疏也赞同,“我觉得,高师兄已经不适合再参加科举了,继续这样下去,情况也不会好转,巨大的压力只会把他压垮的。”

“真是的,”孟柏舟恨恨一砸拳,“高大人凭什么打高师兄,还不是因为他对高师兄期望太大,才把他逼成这样的。考不上科举难道就是没用的人吗?!”

“可我听说,高师兄的岳家也对他很不满,甚至后悔定了这门亲事。”郑衡无奈地插话道。

众人尽皆默然,这就是□□裸的现实,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见气氛有些沉闷,孟柏舟拍拍沈清疏的肩膀,扯出一个笑来,“不说这个了,还没有恭喜你和夏师兄中秀才呢,尤其是清疏,我听说你是第二名,平时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其他几人也都露出笑,连道恭喜,沈清疏摆摆手,“侥幸而已,别这么浮夸。”

夏薄归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谦逊地道:“小师弟只要年岁长起来,就没有问题,你们两个也只是差临门一脚了,再用功一些,后年院试肯定能中。”

夏薄言和孟柏舟对视一眼,齐齐哀叹,“说是这么说,只是又要回乡多折腾一道了。”

知他二人惫懒,众人都是忍俊不禁。

之后见到高鸣彻,他们也都是几番安慰劝解,可他虽然会笑着道谢,但显然是没有听进去,众人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