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发案放榜的这段时间,府城客栈是格外的热闹,处处都能见到穿青色学子服的人,或好友相聚、或举办文会、或高弹阔论。

沈清疏孤身一人,在这边没有什么交际,会邀请她的人也不多,便是有想巴结讨好的,她也不想理会。

每日深居简出,到了放榜这天,在考场附近的三元楼,刘伯早早定了二楼靠窗的位置,负鞍也一直在贴榜处候着。

等待看榜的童生实在太多,三元楼都坐满了,大家都很兴奋紧张,三五成群地说着话舒缓情绪。

沈清疏独个坐着,也难免有些焦躁不安,她摇着扇子,一杯接一杯的喝茶,却什么滋味都喝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缓慢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楼下忽然骚动起来,有人大喊一声,“放榜了!”

楼里的喧嚣声忽然停住,整片空间诡异地安静了一瞬,又立刻变得更加吵闹。一部分人站起来挤到窗边,另一部分更是发足狂奔,下楼看榜去了。

沈清疏不想和一帮大男人挤,勉强还算淡定地坐着,只是茶水也喝不下去了,就盯着楼道口,等负鞍上来报信。

“少爷,少爷,你是院案首!我看到了,你在第一个!”一个穿青衣的书童兴奋地喊叫着,边喊边冲到了偏里面一张桌子前。

沈清疏心里一沉,那不是负鞍,她没有拿到院案首。即便她早已成年,两世为人,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难受失落起来。

“这是连中小三元啊!恭喜恭喜!”

“恭喜关兄!贺喜关兄!”

“诶,该叫关案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