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的意思是, 尤映西家里以前出过不少事,怪可怜的,妈妈对她来说意义特别复杂,而且不想她们之间的关系附加上赡养的义务,觉得没那么纯粹了。
“没事的,阿婆。”尤映西揉了揉耳朵,笑道,“我当颂姐是最亲近的长辈,她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等她老了走不动了还得靠我养着呢,她不敢不对我好的。”
除了没叫一声妈,潜台词已经再直白不过了,戴群听得鼻子一酸,眼眶滚出几滴热泪来,连连叹了几声:“好孩子,好孩子……”
当女强人当惯了,秦颂还真有点受不了这场面,还有道菜没上桌,她索性起身去了窗边。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秦颂望着高楼底下因为大年初一而明显冷清了的车道,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沙哑:“过年不去见家长啊?”
尤映西走到她旁边,靠在她肩上:“阿晚想带我去的,我没同意,还是想等等——如果江市那边有了新线索,可以证明当年我妈不是肇事者,那她就不用面对家里那么大的压力?了。”
“你总是为她想。”
老太太在那边说开饭了。
她们应了声,说就来。
尤映西:“没有,我也?是为我自己想,我不想她难受。”
“而且,她也在为我想,明明家里的人还是对当年的事介怀,她为了让我有安全感,也?想带我先去见她妈妈。”
秦颂摸了摸她的头发:“江晚姿是一个做事很细致体贴的人,她既然想让你们见面,就说明她妈妈那里已经都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