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吃屎,便宜他了。”江晚姿眉眼间那点困顿这会儿已经尽数散去。
又聊了两句,顾徐希:“你们过两天回来还坐火车?”
江晚姿扭了扭还有点酸痛的脖子:“不了,我高估了我自己,也没那么能吃苦。如果不是和她一起,我可能也不会有这样的经历吧,坐个一站都?想下车了,不过也还挺好玩的其实。”
“小舟买好了临市的机票,到时候打个车去临市,再飞过去。”江晚姿在?往下走了,“主要是她去了燕京休息两天就考试了,坐飞机没那么累。”
顾徐希对这两个人私奔的内情了解不多,不过都?到了非得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休养生息的地步,不管是逃避还是调整,也或多或少猜得出家?庭方面的阻力还不小。但也还挺想不通的,毕竟当初在?宴席上?被郑簇泼了酒出了柜,江承毅都?没怎么发作,也和江晚姿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有关,这次怎么闹得这么大?
江晚姿:“尤叔叔是我爸的高中同?学,当初还想他监督我在?江市安分?守己痛改前非的,哪知道我还把人姑娘带歪了,觉得对不起朋友吧,毕竟他那么好面子一人。”
顾徐希在?那头点了点头:“也是,好像她家?里就她这么一个。”
“阻力这么大,那你怎么想的啊?”
厨房在?一楼的拐角,江晚姿已经快走到楼梯的尽头了,她不想里面的人听见,声音压得很低:“走这条路,还能怎么想?”
她们以?前有个交情还可以?的男性朋友,爸爸是家?居企业的老?板,没江家?顾家?这么家?大业大,但人也是一花钱大手大脚的富二代。
因为喜欢上?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想领证结婚就出了柜,被对他寄予厚望的爸爸打断了腿,赶出了家?门。
本想和男朋友一起打拼事业,哪知道对方纯碎是骗钱骗炮的,捞不着钱就跟他掰了。但即便这样,他性取向本来也变不了,没法和家?里和解,又缺钱,便去会所干情色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