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映西先后转发了两次,第一次是一个加油奋斗的表情,第二次是卧槽你干脆别放假好了!
可想而知第二条屏蔽了什么人。
“……你真的好煞风景。”尤映西咕哝道。
还有更煞风景的。江晚姿笑着问:“作业做完了吗?”
尤映西要到微信的那点高兴劲儿立马蔫了大半:“没……”
“唉,好啦我走啦,我去做作业。”
江晚姿:“等一下,回来。”
尤映西:“怎么了?”
“记得收压岁钱。”
江晚姿一个多小时以前才在平时被她屏蔽的家族群里挨个儿给小辈发压岁钱,她这辈的哥哥姐姐大多结婚了,生下一儿半女,正是为养儿育女忙碌的年龄。她算是这辈里面岁数小的,也是这几年才开始给人发压岁钱,以前都是收压岁钱的那个。
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尤映西发来三个问号:???
江晚姿:?
尤映西已经从冷风嗖嗖的阳台回了卧室,她坐在厚实的地毯上,对方发来的不是红包,因为微信的红包装不下这么多钱,橙色的转账图标里,她数了数,一开头的数字,后头四个零。
哭笑不得,尤映西戳着键盘,为难道:太多了。
江晚姿的眼睛不由困惑地眨了眨,不是她摆阔,而是她从小到大收的压岁钱没有少于这个数的。
窗外烟火将熄,江月悬天,月光漫漫照进屋里,在她身后布下一片不甚规则的光影。在喧闹的除夕夜,难得的寂静,江晚姿想了想,重新发了一个不那么令她有心理负担的一千元,敲下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