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程斯言对同性恋的态度很不明朗,以前极力反对自己喜欢女人,后来竭尽全力协助,现在又觉得自己不该原谅季茗,但自己又对顾若清暧昧不清。
她还是无法看懂程斯言这个人。
程斯言目视前方,表情顷刻柔和,但她没有回答,只是嘴角上扬:“我也不知道,有点莫名其妙吧,不是很确定。”
“我天,不确定就是有点什么了,你这千年铁树竟然要为一个女人开花?”
程斯言一个冷脸甩过来,皮笑肉不笑道:“你一漂亮年轻姑娘,还是老师,措辞造句能不能动听点?”
“这么说你承认了?”凌陌本来不确定,只是想试探,这回确定了,“你真的对顾若清有意思?”
“有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
程斯言不想直面这个问题,她加快了车速,驶离喧闹的市区后半小时,车子在郊区的一所特殊学校门口停了下来,“你进去吧,等会让司机来接你们。”
“我不想进去。”凌陌知道凌为详在里面,抵触去单独见他,她没什么想跟父亲重修于好的心,怨念积在心底,每天都像乌云遮顶,让人透不过气。
每次她见到季茗,总能想起凌为详的所作所为。
“你一天不解开这个心结,一天跟季茗都会有隔阂,他是你亲爹,如果真的能够得到彼此理解和谅解,那不是让你们之间锦上添花吗?反过来想,如果感情建立在牺牲亲情的基础上,你觉得是季茗乐意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