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过了需要你的时候,既然你给我自由,就请你给到底吧。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如果不跟季茗在一起,也不会和别人在一起,这辈子就当个活尼姑,你也别想着抱外孙之类的,不可能的事情。”凌陌心意已决,无论凌为详用什么手段,都逼迫不了他。
即使不能跟季茗重修于好,她也不会跟任何人结婚,大不了像顾若清那样,孑然一身,了却残生。
“看来这些年我不该纵容你,我不该因为对你妈妈的愧疚,因为斯言的求情给你自由,让你生出这些违背伦理的思想来。”凌为详觉得凌陌表面乖巧听话,实则已是脱缰的野马,无法拉回。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放任,父女俩的渐行渐远让他难过,可当他想拉回的时候,已经晚了。
“爸,我已经29了,这些年自己在外面一个人住,自己努力工作,从没靠过你,我真不需要您为我安排好人生。”凌陌试图平心静气地沟通:“平心而论,优越的成长环境和衣食无忧的生活让我一直被保护着,没吃过什么苦,可就这种别人仰望的家世,都让我总在羡慕别人,我甚至羡慕过季茗,体验过了人间疾苦,更懂得温饱的珍贵。”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凌为怒终于发作:“羡慕季茗,你傻了吗?你知不知道季茗有个什么样的父亲?你知不知道她小时候经历了什么,你生在福中不知福还敢说这种不知所谓的话,真是可笑幼稚。”他的怒气随着音量释放,如同咆哮的野兽,几近失控。
程斯言见准机会插话:“陌陌,别说这么不懂事的话,能够在这种家境下成长,许多人梦寐以求。”
“可是我宁愿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也不想从小失去妈妈,失去爸爸的陪伴,现在还要被他的控制欲束缚着。”凌陌指着凌为详,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哽咽。
这种指控责怪彻底激怒了他。
“你懂什么?!如果不是我安排人带走季华明,解决后续麻烦,弄了个假死。季茗早就被她爸爸卖了抵债,你知不知道?别说我不会接受你跟女人在一起,就算你跟女人,也不能跟季茗这种家庭的女人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