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茗心头一慌,没有看懂他在做什么, 但知道若清受到了伤害。
因为她在哭,一直在叫:“姐夫不要,姐夫不可以, 求你。”
季茗急中生智,在堂屋倒了碗热水,悄悄推门, 直接往季华明后背泼去。
“啊啊啊。”季华明只穿了件汗衫,被烫得嗷嗷叫,也浇灭了他禽兽般的欲念,顾若清趁机起来,把被扒开的校服衬衫扣紧。
季华明周身透着浓浓的烟味,长年抽烟让他浑身散发着恶臭的烟屎味。这个味道,成了顾若清一生的阴影,也伴着季茗噩梦般的童年。
“你个死丫头。”季华明被烫得失去理智,他似乎忘记了眼前这个小女孩是自己亲生女儿,只知道后背疼得火冒三丈,直接操起火剪对季茗当头一击。
季茗被烫得头皮发麻,很快便又疼又晕,开始意识模糊,季华明失控般再度举手。
“阿茗!”顾若清反应迅速,叫喊时已冲到季茗身边,抱着她,为她挡下危险。
烧得赤红的火剪,哪怕只是瞬间的袭击,也会烫烂皮肤。这一下落在顾若清的后脖,烙下了一生无法磨灭的印记。
正如季茗那个隐藏在头发里的伤,也是她童年永远的痛。
如果不是最后季茗虚弱地叫了几声爸爸,让季华明人性回归,后果不堪设想。
顾若清忍着剧痛把季茗送到镇上的卫生院,因为头部受伤,季茗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苏醒后她性格大变,开始少言寡语,逐渐封闭。
田埂再美的风景,童年再多的趣事,也不能让她开心。
顾若清亦如此,任凭山里的天空多沉澈,小溪里的水多纯净,她也只看得到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