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黑漆漆的洞窟,再看看崖边的邋遢男人,乌常冷冷道:“好歹是圣女看中的男人,魔教也不会亏待你,魔宫内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吗?何苦把自己搞得这副穷酸样。”
赵雄歌叹道:“我也是没有办法,魔宫内谁知有你多少眼线,还是独居自在些。”灌了口酒,抬袖擦了把嘴,打着酒嗝道:“东西在我手上!”
乌常目光一震,凝视着他的背影,徐徐道:“我早就知道东西在你手上,怎么?终于想通了,肯交出来了?”
赵雄歌伸手拍了拍地面,“来,过来坐。”
乌常没有动静,居高临下瞅着,有点不知这位搞什么鬼。
赵雄歌回头看来,嘿嘿一笑,“你圣尊的威吓在我身上折腾过多少回了,我不怕你,在我面前摆架子有意思吗?这里也没其他人,过来陪我喝酒。”
乌常目光泛冷,但最终还是挪步了,走到崖边矮身坐下了,也悬了双腿在外面,看向前方的光影,“还挺会挑地方,没想到这里风景还不错。”
赵雄歌:“你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这般风景你不是没见过,只是你从未这样坐下来看过。看不到美好,不分对错,甚至是无情无义,只顾往前走,活着还有意义吗?”
乌常:“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难道就是美好?我若不出头,当年的魔教,早就被人扫平了,还能存活到现在?什么是对,又什么是错?如今,不管什么风景,我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你觉得我有意义吗?”
赵雄歌:“你也是这世间道德准则中长大的人,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害死圣女,谋害自己义父,残杀同门,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
乌常目光中闪过深沉,“我来,不是陪你谈人生道理的。交出魔典,我许你逍遥自在,你若怕我食言,想要什么保证尽管说!”
赵雄歌递出酒壶,“尝尝,味道不错。”
乌常顺手挡了回去,“你自己慢慢喝。”
赵雄歌戏谑道:“怎么,怕我下毒?”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反而轻松了,反而有心趁机爽一爽。
乌常手掌一翻,啪!赵雄歌手上的酒葫芦瞬间凭空暴裂,酒水纷纷洒洒向山崖下方,酒香却是四溢。
他手指碎后坠落山崖之物,发出了警告,“你如果只是把我喊来耍耍的,代价会很惨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