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此,见实在是问不出来,又不好逼迫,管芳仪只好作罢,只能装模作样叹息一声,“可惜了!”
“这也许就是命吧。”商淑清微微一笑,忽又问道:“最近似乎好长时间没见到云姬姐姐了。”
管芳仪:“那老妖怪,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贯低调,不太与人相处,见不到很正常。”
商淑清又试着问道:“云姐身边的那个王啸呢,似乎也许久没见到。”
此话一出,管芳仪立刻心生警惕,“郡主,你好好的问那个王啸作甚?”
商淑清默了默,徐徐道:“不满红姐,不知怎的,我总感觉他身上有道爷的影子。”
管芳仪立道:“错觉当不得真。”
商淑清慢慢走到了墓碑前,手摸着墓碑上的字,惆怅道:“也许是错觉吧,清儿总感觉道爷没死,总感觉道爷还活着,有时甚至感觉他就在我们周围,所以我经常来这里看看。红姐,我的这种错觉说来您别笑话,当年在茅庐山庄的时候,道爷出去后回来,哪怕没人告诉我,我也隐约能感觉到他回来了,出来一问,道爷果然回来了,这种感觉是错觉吗?我自己也说不清楚。都怪我,我当年不该请道爷出山的,道爷若不出山,就不会有事了……”
一番话听的管芳仪神情直抽搐,开什么玩笑,人与人之间还能有这感应?怀疑这女人是不是魔怔了。
而手扶墓碑的商淑清语调渐低,渐如呢喃,渐至无声,就此静立在了墓碑前,神色陷入了恍惚中,似乎在回忆往事。
管芳仪看着她,没有打扰她,也似乎由她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慢慢回头看向了布满晚霞的天际,一脸惆怅,当年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这样苦苦等待,期待着那人会回来。
“山不言,沧海间。见谁徘徊?风磨岩,雨恋檐。见谁徘徊?青草知风语,碧湖涟漪雨,窈窕是淑女,岁岁芳华去。空山浅幽若,在龙渊,谁见?……”
看着天际,管芳仪不知不觉就轻轻哼唱起了这个曲调,当初听商淑清反复唱过后,她觉得很好听,就记下了,偶尔心情好或不好时就会不自觉的哼唱起来。
此时亦如此,当唱到“窈窕是淑女,岁岁芳华去”时,似乎特别有感触,再唱已是曲中人一般,眼眶湿润了。
两人就这样,一个对着墓碑,一个对着晚霞天际,风吹衣袂翻飞飘飘亦不动摇,只有野草如波浪。
就这样站到了天色黑沉下来,直到有护卫过来提醒,两人才醒过神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