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仗消息通过陆路传递很慢,加之有意封锁,百姓大多无知,可对那些真正有头有脸的人物来说,败仗的消息瞒不住那些人,都在事先为自己避险,免得局势不可收拾时想走都走不了。
在他国有关系的直奔他国。在他国关系经营的不稳妥的,则领家拖口直奔交好的修行门派,一旦出现不测,好让那些能飞来飞去的修士带领自己全家上下逃难。
倘若大燕能渡过此劫,再回来也不迟,手头上的财力破费的起。
家财万贯在利益场上厮混惯了的,眼中早已只剩利益,能力更大的,甚至已经模糊了国界观念,在哪都能活得很好,未必非要固守大燕,没几个愿意跟随大燕一起陪葬的。
大司徒府内,大清晨的,雾气薄薄飘荡,早起的高见成负手站在屋檐下,面色深沉,目光时而微微闪烁。
管家范专走来,“老爷,要不要让人把早点送过来?”
高见成答非所问:“有不少人要离京出走吧?”
范专颔首,“已经走了些,接下来估计陆陆续续还要走上一些。”
高见成冷笑一声,“商永忠也该还老夫一些人情了。”
范专不解,试着问道:“老爷的意思是?”
高见成:“让人走一趟,从商永忠手下能调动的人马中借一支人马在某些偏僻的必经之地设伏。国难当头,不与大燕共患难,反而想卷款跑人,人别想跑,钱也给我留下,我正有用处,万一有不测,也能给子孙留点余财,上次那一千万可是让高家许久难缓过来。让办事的长点眼色,离京出走的,能动手的就下手,不用客气,把事做干净点。”
“这……”范专小汗一把,试着问道:“老爷,这样做,合适吗?”
高见成冷哼哼道:“老夫的儿子都为国、为陛下捐躯了,如今却有人弃国难而不顾,老夫心中悲愤难以发泄,看不惯弄点钱财做补偿不行吗?打仗开销大,要用钱,大头还是要交给陛下处置的。”
范专又道:“就怕商永忠手下的人马不敢做。”
“不敢做?”高见成斜睨道:“那就别怪老夫手下那些言官在朝堂上发难把他往死里踩了!这个关头,我不信他商永忠敢和老夫作对!”
“好的,老奴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