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是,诸皇子中看不到一个出众的,有能力的也在保持低调隐忍,譬如英王昊真。昊真若愿接受我,我愿为他暂时隐忍,可在暗中为他出谋划策。他若是不愿接受我,我投靠昊云图也没什么意义,因为柳儿的关系,都会认为我是昊真的人,昊云图暂时是不会重用我的,至少他活着的时候不会重用我。昊云图不对我重用,昊真若又不愿接受我,你觉得我留在齐国隐忍有意义吗?在这期间,不得重视且没有势力傍身的我是难逃牛有道索命的,我耗不起!”
邵三省低头不语,没想到当年将小姐嫁到这里反倒成了今日的羁绊。
他没有质疑邵平波的判断,跟随多年,对这位大公子的判断能力还是有信心的,抬头问:“大公子,接下来怎么办?”
“我对昊真还是有信心的,否则我也不会来投他。”
“万一大小姐从中作梗怎么办?”
“一个能坚毅隐忍这么久的王爷,耳根子不会这么软,其雄心不会轻易被一个女人所蛊惑,只要昊真有意,我也不是死人,不会让柳儿乱来。”
……
枯草绿野,古道上,一行人马疾驰飞奔,程远渡领骑在前。
已经接到了天玉门的消息,牛有道人在北州府城,这边再次紧急追去……
邵登云的手在颤抖,捧着一封信颤抖。
熟悉的字迹,老上司的字迹,较从前更有苍骨。
信中开头便是将他一顿骂。
问他还记不记得小寒山一战后,宁王商建伯亲自为他牵马坠蹬,大军前为他牵马夸功,享受万众高呼时的荣耀情形,难道大军在为一叛徒高呼?
问他记不记得是谁连夜长途奔袭,为他从敌军中解围?
问他记不记得为了救他,英扬武烈卫死了多少人?
问他,英扬武烈卫中走出的儿郎,可曾出过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