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些事情却是要问清楚的,“那批战马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落在了牛有道的手上?是我那边出了问题,还是你这边出了问题?是不是你找牛有道的麻烦让牛有道察觉到了你的存在?”一连串发问,注意着对方的反应。
苏照苦笑:“你误会了,纯粹是出了意外,是陷阴山的鬼母反水,谁也没想到牛有道居然会和鬼母勾结上……”他把大概的经过讲了遍。
听说连晓月阁出手都让牛有道躲过一劫跑了,邵平波叹道:“我早跟你说过,牛有道应该早就知道了令狐秋的身份,你呀……”他也实在是不知该说对方什么好,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指责也没有任何意义,只能是言尽于此。
反而还安慰道:“不过也好,出了这样的事,你上面应该不会放过他,也算是省事了。”
谁想苏照一脸为难道:“上面的态度我搞不明白。”
邵平波警觉道:“什么意思?”
苏照:“上面发出了警告,任何人不得妄动牛有道,违令者杀!”
“咳咳……”邵平波愣了一下,旋即连连咳嗽,咳的躬身,脸都咳红了,袖子里摸出手帕,捂住了嘴。
苏照迅速上前为他调理气息,待他手帕松口,见到上面一抹殷红触目惊心,吃惊道:“你怎么回事?还没好吗?”
“没事,没事。”邵平波摆了摆手,走到一旁椅子边坐下了,闭目喘匀气息之余,脸颊却是紧绷着的。
他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晓月阁不会放过牛有道,谁想晓月阁居然会发出近乎保护牛有道的指令。
这种事不合常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发生,他相信事情背后一定是牛有道做了什么手脚。
关键是,他手上对付牛有道的牌不多,北州和南州可谓一南一北,中间隔着燕国的宽广地域,想要直接出兵攻打不现实。而他在修行界也没什么能对付牛有道的势力,大禅山某种程度上在抑制他的妄动,他刚刚还以为牛有道惹上了晓月阁这个大麻烦很难脱身,谁知事情翻转的太快了,而且竟是翻转的如此彻底。
如今连晓月阁也罢手了,令他颇受打击,牛有道和晓月阁明显是达成了某种约定。
牛有道身在齐京频频解除危机,逃脱晓月阁的追杀,还劫走他的战马,如今又摆平了晓月阁,种种行为连他都感到匪夷所思,缓缓睁开双眼,仰天叹了声,“此人太危险了,实乃邵某劲敌!”
说这话时,心中竟有一丝悲意,在他的势力无法压制牛有道的情况下,他发现自己面对牛有道有个巨大的先天不足,他不是修行界的人,不给修行中人好处的话,没谁愿意跟他来往,不像牛有道可以横跨两界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