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信奉长生天和佛祖,无意掺和到真神信徒之间的纷争。”曹学贤不卑不亢地答道。
穆罕默德二世双手握着椅子护手把,捏得骨节发白,青筋暴起,一双圆目透着慑人的威势和杀气,却一点都唬不住曹学贤。
这厮居然还冲着穆罕穆德二世微微笑了笑。
“你先下去歇息!”穆罕默德二世转过头去,挥了挥手说道。他生怕自己忍不住叫人把这厮拖下去五马分尸。
只是这样就跟盘踞七河流域的西夏、西辽两部结下死仇,跟东喀喇汗国的战事就毫无胜算了。
曹学贤离开后,大将达吾提姆上前忿忿地说道:“这人太无礼了!大汗为何不将此贼拿下,点了天灯!”
大臣优素福看了一眼穆罕默德二世,对着达吾提姆说道:“突骑施部,占据着七河流域,拥有部众三四万帐,能聚起精锐骑兵三万余。在西域是除了我们、东国(东喀喇汗国)和西州回鹘之外,第四强大的势力。”
“现在我们与东国之间的战争,迫在眉睫,要是逼反了西夏和西辽两部,我们就大大的不利了。”
达吾提姆听了后,有些泄气,也显得更加气愤:“当初他们像狗一样逃难到西域时,我们就应该痛下狠手,也没有现在这份顾虑了。”
“谁知道这些落难者如此彪悍,数千人,短短数年间就能把七河流域的割禄人(葛逻禄人分支)、炽俟人(三姓葛逻禄之一)、样磨人(九姓铁勒后裔)等部降服,还出兵达林库儿胡以西,跑到乌古斯草原,降服了钦察人、阿儿浑人、康里人等部。现在突骑施部,实力不容小视!”
“三年前,那支西辽落难部落逃来,迅速与西夏部联合,实力更进一步,占据了乙寄乌骨城(哈萨克斯坦阿勒坦墨尔根城),势力向尹丽河中游扩张还号称突骑施部!真是可笑,谁不知道突骑施部早在两三百年前,就被葛逻禄灭亡了。现在亡魂复活?”
“达吾提姆,不管如何,现在突骑施部已经可以决定我们与东国的胜负。”
穆罕默德二世听着自己左膀右臂发的牢骚,心中越发烦闷。也知道这件事必须有个结果,否则的话,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