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更多的,更深的,方芝没有提,陈念也没有提。
吃完饭,陈念又返身回了屋,说去做作业。
刘春花道:“看来是真有些心情不好,芝芝你不要急,念念就是这样,过会儿自己就好了。”
方芝点了点头。
她回屋拿了自己的作业,敲了敲陈念开着的房门。
“我可以和你一起做作业吗?”方芝找了个笨拙的借口,“我有道题不会做。”
“可以。”陈念往旁边挪了挪,甚至还扯起嘴角笑了笑。
方芝走过去,把自己的东西放下,明明和陈念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这会却离得近点就觉得慌张。
“就……这个。”方芝随便指了道题。
陈念侧头过来,看了题目:“你会做。”
方芝:“……”
陈念:“周四数学课,老师让你上黑板做这类题,你用了两种解法。”
方芝:“……”
她抿紧了嘴唇,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陈念道:“快写吧,不然赶不及练歌了。”
“嗯。”方芝攥着笔,脸颊一片涨红,再没抬头。
做完作业,她出了陈念的房间。
往后几天,陈念都是这样的态度,不拒绝她,不跟她吵架,甚至会主动同她说话,同她笑。
好像和平日里那些普通的日子没什么不同,但方芝知道,不同的地方大了去了。
陈念的眼睛不那么亮闪闪了,笑得不那么灿烂了。她总是在走神,在想什么问题,但她真正想的事情,却也不会和方芝说。
她不说,方芝也不敢再问。她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惩罚,对她的错误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