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本生意,所以家里情况比起同村其他人,好得很。
当年供两个孩子读书,根本没有让一个读一个不读的情况,大伯早早地辍学,是因为他根本不好好读,整天逃课去后山追着羊跑,说自己长大要当个放羊的。
这下好,真成个放羊的了。大伯现在搞了个畜牧场,地方不大,产量不高,收入不算差。
陈念一家没有瞧不起过大伯家,但大伯母总觉得自家低人一等,是个杀猪宰羊的,比不上陈念爸爸,人家在政府端着铁饭碗。
闹过好些次,也闹不出什么名堂。
后来爷爷去世,把家里的庄子给了大伯,大伯母消停了两年。
再后来陈念跟家里出柜,大伯母知道了消息,年关走亲戚的时候对着陈念爸爸妈妈一通阴阳怪气,妈妈没忍住,指着大伯母鼻子骂了一通。两家关系至此彻底闹僵,往后很多年再没往来。
现在,陈念一家带着方芝回来过年,陈念总怕她那伯伯伯母又搞什么幺蛾子。
“那……”陈念同爸爸打假设,“如果他们见了面要说啥呢?”
陈军杰一挑眉毛:“你让他们说我两个女儿试试。”
陈念鼓起了掌:“哇,爸爸好厉害。”
她爸就是这样,平日在家里在单位里其实都挺怂的,但真到了紧要关头,保护起妻女来,十分有男子汉气概。
陈念放心地从爸爸身上滑下来,跑去追方芝,方芝的注意力还在鹅身上,陈念问她:“芝芝,你想吃鹅肉吗?”
方芝打了她一顿。
两人又笑又闹就这么进了村子,陈念虽然没在村里长大,但村里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见了她,都知道她是哪家的孩子。
往年陈念一个人,被妈妈或者爸爸牵着,一路都要被人问过去,常常陷入不知道该叫什么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