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她没来过,村里也很少有人来。
看着眼前清澈的河水,眼前一阵恍惚。
不然就从这里跳进去,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再被木家人继续奴役,也不用嫁给那个渗人的张鳏夫。
心里这么想着,闭上眼睛,脚下的步子竟不由自主地朝河边上靠近。
就在这时,一阵哗哗的水声传进耳朵,木丁香睁开眼睛,暂时忘记要做的事情,四下张望。
芙蓉村村尾只有一户人家,房子都塌了,而且这户人家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就剩楚虞一人。
楚虞是个屠户,走街串巷杀猪,再拉肉到县里去卖,平日都住县城,偶尔才回来一次,是谁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洗衣服。
待她走近一看,那人正低垂着脑袋,笨拙地搓着衣服,连一个搓衣板或木槌都没有。
那人听到河边有动静,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细弱的身影逆光而来,停下手中的动作,眯着眼睛看着来人。
此时已接近傍晚,那光很弱,照在楚虞的脸上,自然垂下来的长发被风吹起,看起来十分美好。
木丁香没料到在这洗衣服的是楚虞本人,有些涩涩地道:“楚虞,你怎么会在这里洗衣服?”
都是同村人,楚虞自然也是认得木丁香,但就打过一两次照面,更不用说交谈了。
“我家在这附近,我不在这洗衣服去哪洗!”楚虞性子算不上热情,声音没有什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