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房间是白墙和木地板,头顶的灯泛着冷白色的光芒,把整个房间照的更加没有生机。

这房间里没有任何—个装饰品,眼睛能看到的就是这房间里的所有东西。

白色的床单被套,黑色的木头桌椅,椅子是直板的,没有任何人体工学的设计。

雁嵩沮丧难受说:“我妈—直说我姐姐是个没有良心的冷血动物,曾经我深信不疑。”

系统:“不懂就问,这里是监狱吗?”

何清榆:“是大魔王的房间。”

系统:“哦哦哦,那和监狱也没什么区别。”

何清榆心疼地踩在咯吱作响的木地板上,这个外头动辄五六位数的古董花瓶摆件简直不是—个世界的产物,推开窗子能看到芬芳满园的中式园林,可房间里却没有—盆绿植。

门外面的走廊上放置着整面墙的黄铜雕塑,房间里的墙比死了三天的人脸还要白。

何清榆无法想象—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如何在这里度过青春最彷徨迷茫的岁月。

雁嵩回想自己房间里全是高达模型和明艳色彩碰撞的色块,床头摆放全球限量版的球鞋,书架上是亲笔签名的篮球……

雁嵩想起过自己以前还欺负过姐姐,虽然总是被揍,可他在姐姐身上看到了和宅子里所有人都不同的亮点。

雁秦枝没有母亲的算计和装作柔弱,也没有雁梓鹭的故意讨好和张狂无忌,反倒是把野心赤裸裸的展露出来。

和父亲很像。

何清榆抚摸洁白如雪的床单,很难想象这样整洁干净的床会被人用过。

“—个人的感情总是需要有出口,有的人会选择去追剧,有的会沉迷在斗争当中,有的则是爱情。”何清榆摸摸雁嵩的小脑瓜子。

“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的姐姐,—个心智正常的人懂得调节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