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的同伴被关押在牢房中,言樾只会担忧这些人是否会因为压力而被迫吐露军队机密。
手下的士兵全部都受过严格的训练,身体素质都很好,就算受伤了也能很快痊愈。
但是换成了楚清阖……
言樾靠在冰凉的铁栅栏上,眼底一片晦暗不明。
审讯的手段有多阴暗,言樾从来都很清楚,之前只觉得只要能达到目的,任何手段都可以用。
但若是把这些肮脏的手段用在楚清阖身上,言樾耐人寻味的摩搓手指。
她心里是感激楚清阖帮助自己恢复身体的,但若说有过多的情感,却也不至于。
受伤的指挥官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仔细为自己擦拭胸口伤口的女子,擦到最后两人喘着气面色绯红。
汗水从脖颈流入衣襟当中,浑身都散发着醇厚勾人的雪松香味。
若是去掉白大褂,衣服被刑拘撕扯损坏,喉咙因为痛苦而发出呼救。
光是想到这一点,言樾嘴角往上勾了勾。
真是一个有趣的人,有趣到让人想要拨开她的表皮去了解。
这不是一个一心为国的指挥官该思考的东西,也不是一个蹲在监狱深处的犯人该思考的东西。
可是楚清阖曼妙的身体曲线却这样莽莽撞撞的冲入脑海。
言樾倏然咳出血,胸口因为疼痛不断抽搐,刚刚愈合好的内脏重新撕裂开……
军人的身体和民众的身体区别已经是跨物种级别的了,如果是个普通人早就已经死了。
她手指抠挖拽住胸口的衣裳,眉头皱成川字形,呼吸沉重,嘴角却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