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领着路的医生下了一个哆嗦,她没忘记楚清阖在骨科实习时,那锤子抡的砰砰响,护士只能骗患者,说隔壁在装修。
……
何清榆推着满满是药物的小推车来的言樾的病房,这是一个相当敞亮的房间,落地窗可以看到漂浮在半空中的人工太阳。
在如此美景之下,言樾手上把玩着手术刀,在手指间飞速旋转。
一个动作即将要把刀插进喉咙里——
楚清阖:“言樾!”
楚清阖放下小推车赶紧夺过那把刀,在抢夺的过程中刀片划伤手掌,深红色的血液滴在牛皮地板上。
言樾麻木的目光颤动,良久之后冒出一句话。
“你和我接触过的所有医生都不一样。”
“至少没有医生会把滚烫的粥泼到同行脸上”
言樾不知道眼前的医生想要做什么,她早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坚定认为自己不应该存活在世上。
每一秒钟的呼吸都是上帝的赐予。
楚清阖抹了一把脸,吃吃笑了,“如果连自己和自己的病人都保护不了,那我当这个医生有何用?”
言樾无所谓手术刀是否被夺走,她木木说:“如果连追随自己的下属,和平民百姓都保护不了,那我当这个指挥官有何用?”
楚清阖目光如炬,强行把言樾的病号服敞开,去注射消炎药。
“如果连分内之事都做不好,那贵族官员要那么多权利有何用?留着窝里斗吗。”
言樾心中一动,很快又陷入死寂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