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南低垂眉眼,规规矩矩站在门口敲门,温婉恭敬道:“父亲,是我。”
雕花木门缓缓里传来深沉的男人声音,“进来。”
父亲的书房随处可见上百年的古董,很像是原主生活的家,只是原主父亲的书房是万万不可以进去的。
时安南身穿水蓝色的旗袍,头发盘起,梳成少女的发髻,放在现代社会也不显得突兀,反倒会觉得这女子守规矩古色古香,中年人的父亲爱的便是这一点。
时安南站在父亲的书桌前,细细的眉毛皱着为难道:“女儿整日无聊,想要个人陪着,瞧着纪云不错,保姆也是个老实的人,教出来的女儿自然差不了。”
这一切不过都是说辞,时安南不过是看人家好看,想要拉在身边当个洋娃娃。
父亲在保姆出车祸的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恰逢此时你要提出想要纪云陪伴在身边,他不愿把女儿往坏处想,用钢笔敲打着黄花木的桌面,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音。
“以后你负责纪云所有的开销,别让那丫头乱跑,也别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父亲已经上了年纪,算是老来得子,看时安南不过是刚成年的年纪,小孩子心性还没脱,严厉道:“你从小身体不好,都是请老师上门教学,对人情世故一概不通,这个我能理解,但是我们家从来没有苛待家政人员的传统!”
时安南并不惊恐,镇定自若回答:“父亲,我并未说任何上不得台面的话,不过是表情冷淡了一些,心中正寻思着谱写新曲子,故而有此疏漏,请说请父亲莫要怪罪。”
父亲:“……”女儿说话的语气怎么奇奇怪怪的。
他若是继续追究下去都显得是欺负有才艺的女儿了,只好挥挥手让她离开,末了还送了一只德国出差时带来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