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早上走时寝殿还是整齐模样,晚上回来竟然比狗窝还邋遢不少,蹙眉掐住神女的脖子,“你在抗议我不来看你?”
何清榆心想这人真是没救了,毁灭吧,她假装挣扎露出被身体遮挡的沾了血的绢布。
云韶试图从神女眼睛中看出厌恶的感情,获得的却是如失败傀儡般的依附顺从……
像极了小时候饲养的小狗,被恶劣的富家弟子用舌头砸瞎了一只眼睛,全身上下都是冒血的伤口,即使这样还苟延残喘挪到自己身边,希冀自己可以拯救它。
一点都不好玩。
云韶注意到神女身下压着的一条白娟,上面散发着难以忽视的铁锈味,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在神女懵懂怯懦的目光下抽出来,并伴随着对方惊恐的叫声。
神女低着头更加不敢看她的,身体不断往后退,直到蜷缩到角落,只剩下骨头的手臂和脚踝,手镯松垮垮套在手腕上,更加凸显出骨头的嶙峋。
可及时是惧怕成这幅样子,神女依旧遵从身体里的药物本能,想要靠近云韶……
很可悲。
有点像个被持续家暴的妇女,为了维持家庭的完整性屈服于丈夫的巴掌下。
何清榆快要被自己的演技给感动哭了。
云韶眯起眼睛去看绢布上的字,手指关节不自觉把脆弱的绢布抠出洞——
她阴鸷道:“你想要炼制破厄丹?”你果然还是想从我身边逃走!
神女惊恐摇头,用沙哑得不像话,“我,我……我只是记起有这个东西,不知道药方对不对……随意写下来看看……而而已……”
“云韶,你千万不要生气!我错了,我再也不做出让你难受的事情了!”
系统都分不清究竟谁是主人了。
云韶看主人嗫嚅的样子心里难受,却也想不出让她开心的方法,神女想要的健康的身体和权利,这和自己的诉求背道而驰,注定了有一方会不满意,鉴于神女从前做了不少对不起她的事情,云韶理应多得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