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好像是忽然空了一块,那是属于系统的位置,恍然间没有东西在她脑子里发出电子音,还真有点不习惯。
何清榆按铃叫护士过来拔针头,耳边的噪音如流水般涌入,像极了把降噪耳机摘下来的体验。
白衣裳的护士小姐姐熟稔地抽走针头,嘱咐道:“回去注意饮食,好好坐一会儿。”
何清榆浑浑噩噩,就连手机上的转账信息都没顾着看,她猛然站起身,头晕目眩忽然袭来,猝不及防地向左边倒下去。
接触何清榆的不是冰凉的瓷砖地面,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很软。
刚想谢谢护士,鼻息间却传来松木香水味,触及自己手臂和脸庞的衣料丝滑细腻,藏在里面的肌肤是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温暖,把耳朵贴上去,能听到细微的脉搏跳动声音。
是一个鲜活的人啊,何清榆缓缓抬头去看,第一反应是“这是谁?!”下一个念头是“比宋糖还好看!”
何清榆恍惚之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大魔王,那眉眼之间的气质太像了,一样具有某种神经质的执着,只不过眼前的女人会把这执着埋藏的更深,外表看上去是个温柔可亲的小姐姐。
女人的面色略微苍白,大病初愈,手上提着医院特有的药袋子,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纸盒,在袋子上刮成一道道白印子,显然是路过。
眼前的人幽怨道:“清榆,好久不见,我在旁边看了你好一会儿,你都没发现我。”好看的眉宇凝住,多了几分江南水乡的温婉。
何清榆:“!!!!!!”她想起来了!这个贼好看的女人是她发小,徒手切蚯蚓的那个发小!
以前皮上天的小姑娘,此刻全然换了一个人,亭亭玉立,肤如凝脂,里头穿着白衬衫,外头披着一件枯绿色的亚麻风衣,成熟中还保有了少女时期的活力,这身装扮配合上表情拥有超高的亲和力,一般人根本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