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住在这摇摇欲坠的危楼里能让姐姐产生怜悯,也是件好事。

想着宋糖嘴角露出浅笑,拿出手机拍下污水横流的地面,以及墙壁剥落的室内……

她斟酌许久发消息道:这是我住的地方,会嫌弃我每夜躺在发霉的被子里思念您吗?

姐姐当然会嫌弃,然后把她赶出去,骂她是上不得台面的臭老鼠,她才不在乎,只要能被姐姐看到,不管干什么都可以。

她早就疯了。

魏庭文在巷子口等了半个小时,旁边扛着扁担卖菜的黝黑菜农一个个小心翼翼,生怕蹭坏了崭新的辉腾。

这车子看着是大众的车标,其实贵的一批,魏庭文忽然就理解了boss奇妙的爽感。

他帮宋糖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送人回城南宅子,那是个高档小区但不是别墅区,原主买了两层打通,面积不小,又在市区中,去哪个小情人那都不算远。

魏庭文说话调解车内过于安静的气氛,“boss看着凶,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工作能力特别强。”

宋糖看出魏庭文的局促,噗嗤笑了,明媚动人,“姐姐是个很专情,很温柔的人。”如果不是一个很专情很温柔的人,迟早也会变成一个很专情很温柔的人。

这笑容谁能扛得住。

魏庭文心脏怦怦跳,刚要说什么,忽然有个女人在红灯时拦住辉腾,双手大张,撕心裂肺:“不许走!”

宋糖开了车床,蹙眉看着红色丝绒小裙子的女人,“你是?”

女人咬紧牙关,怒目圆瞪,血红的指甲嵌在掌心:“昨天何总和我说的好好的,看到你来转眼就把我赶走,今天和我分手,连五十块都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