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虽然韩沉安慰后周沫应了,但韩沉其实并不觉得自己的安慰有什么效果。
冯朝这事给周沫带来的影响,势必恐惧大于震撼。
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对于向来生活平静宁和和周沫来说,有些事的发生,可能已经超出了她的预估。
人对于不确定的事从来都是最恐惧的。
周沫心里肯定也有一堆问题和恐惧。
世纪嘉苑。
韩沉打车到家时。
已经在出租车上事先联系了韩济,然而韩济没有接他电话。
毫无疑问,韩济是故意的,就是不想他问出什么。
敲开家门时。
梁辛韵来开的门。
她闻到扑面而来的酒气,不禁皱皱眉头。
“怎么还喝酒了?早知道不让你过来了。没开车吧?”
“没有,”韩沉进门,看了眼客厅,“姑姑呢?”
“在我房间睡了,哭了一晚上,眼睛都肿了。”
韩沉也很心疼,但更多的是无奈。
“你去哪儿喝酒了?沫沫知道吗?你别没给她说。”
“朋友聚餐喝了一点,她也在,”韩沉解释说:“她都知道。”
梁辛韵这才放心,“那就行。”
或许是韩沉归来的动静惊动了屋内的人。
卧室的门突然打开。
韩毓红肿着眼睛,面容憔悴,声音还带着沙哑,“韩沉,你终于回来了,联系到你二哥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韩沉摇摇头,“我二哥也不接我电话。”
韩毓咬着唇,满是委屈,“他们绝对是密谋好的,绝对!不但韩济不接你电话,你大伯、二伯、三伯都不接我电话,连你爷爷也是。你说,他们还拿我当韩家人吗?”
梁辛韵心疼地揽上韩毓,轻轻拍她的背,“小妹,你也别太伤心,说到底,冯朝也是干了违法的事,他罪有应得。”
韩毓泪眼涟涟,“可他是冯阳的亲哥哥啊,他们老冯家是一家人,韩家让韩济来东江,不就是早有预谋?一点情面都不讲,一点后路都不给冯阳留。现在冯朝在哪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冯阳到处在找他,可冯阳自己都自身难保了。韩家什么意思?要是看不上冯家,当初我嫁给的冯阳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和我断绝关系呢?非要等到现在,我和冯阳结婚都快二十年了,二十年什么概念?你让我现在落井下石,冷眼旁观吗?冯阳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爸。冯朝我可以不管,但冯阳怎么办?韩家做这些事的时候,考虑过我吗?”
韩毓哭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