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影响什么,就没洗,而且……想去洗是一回事,下决心去洗是另一回事,”韩沉说:“我想等我真的放下,或者等它以后真的影响了我的生活之后,再去洗也不迟。”
周沫点点头,表示十分理解,“当初怎么心血来潮去文的?我俩几乎天天见面,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文的。”
“去九中参加竞赛的时候,”韩沉说:“从九中回来的路上刚好路过一家文身店。”
“你才多大,店家能给你文吗?你当时没穿校服?”
“嗯,”韩沉说:“那应该是家黑店,连我年纪都没问。”
周沫紧张,“你胆子真够大的,也不怕他们给你消毒没做好,感染了。”
韩沉:“当时没想过。”
“你可真是……”周沫不知道说什么好,文都文了,又这么多年,韩沉还好好的,说明没事。
但她还是提醒韩沉,说:“知道我爸妈为什么特别不支持婚前行为么?”
“知道,”韩沉说:“我也不支持。尤其接触了这么多梅毒患者之后。”
周沫这才意识到,骨科也是梅毒、艾滋暴露的高危科室。
“你以后也要千万小心,”周沫说:“我以前上眼科的时候,有个老师说,他以前是干骨科的,有次因为给梅毒患者动手术,期间不小心伤了手,有破口,虽然后续没查出来有梅毒感染,但他家里人还是不想让他再继续干骨科了。后来他转去学的眼科,不为别的,就因为干净。”
韩沉:“这种应该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吧?”
周沫:“嗯。”
韩沉:“以前还能二级学科还能转专业,现在不能转了,除非重新读研究生。”
周沫:“以前预防医学还能读临床的研究生呢。”
韩沉:“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周沫:“是啊,要是预防医学能转临床,估计我也会去学临床的。”
韩沉:“还是别来,太累了。”
周沫望着韩沉,仰面躺在床上,人快要闭眼。
“看出来了,”她问:“每天都在扛大腿,做的事和重体力活儿也没什么区别。”
韩沉陡然睁眼,“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