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苏静默地关上了房门,快步跟着聂广走入了正堂,把准备好的热茶奉上。
聂广接过热茶,斜眼看了看聂苏, “当初你就不该回来。”
“东海景氏的公子几乎都跑光了, 我留在海城天天应付一个红姨娘,实在是无趣。”聂苏每次想到勾搭景岚不成,就觉得极为挫败。
聂广不悦道:“你就该厚着脸皮留下来的,这会儿便能知道,长公主到底有没有在东海景氏手里?”
“我怎么厚着脸皮留下来?临近除夕, 红姨娘明摆要去东临城一家团圆,主人都不在了,我还厚着脸皮留下来,这……这不是此地无银了么?”聂苏这会儿也不悦了,坐到了一旁,叹声道,“一击不中, 东海景氏的公子我定是一个也勾不到了。”
聂广皱眉,忽然陷入了沉默。
聂苏觉得哥哥今日很不对劲,“宫中出事了么?”
聂广摇头,“一切风平浪静,平静得让我觉得不安。”
“哪里不对么?”聂苏惑声问道。
“曹阳重伤,这几日一直养在驸马府中。”聂广正色看着聂苏,“探子去了好些人,一直没有打探到十一娘的下落,曹阳在这个时候静如哑狗,我越想越蹊跷。他可是当朝驸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刺客行刺是大事。若是正法了刺客,应该枭首示众,以警示天下人莫要以身试法。”
聂苏听得心惊,“难道十一娘没有死?”
聂广只能想到这唯一的可能,“她可是千蛛楼里面数一数二的好探子,她若临时倒戈曹阳,我怕曹阳根本就是借伤隐匿幕后,目的就是对付我们千蛛楼。”
聂苏倒抽一口凉气,“哥哥你能想到这个,二叔一定也可以想到这个。”突觉聂广的眸光如芒刺袭来,聂苏怔了怔,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二叔他……”
“他总骂我蠢货,你也觉得我这个兄长是蠢货么?”聂广的脸色变得更是难看。
聂苏哪里还敢多言,只能垂下了脑袋。
“事有轻重缓急,千蛛楼可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虽然我讨厌二叔,可这个时候我们不能窝里反。”聂广只恨聂仲总是防着他,许多千蛛楼的要事都不给他这个挂名的少主知晓,如今他有心一致对外,可聂仲似乎并不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