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小在房中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猗猗回来,她很是担心,万一金守疆憋了大半年的火一下子没忍住,遭罪的只会是猗猗。
她越想越不安,甚至还厌恶金守疆,生怕他又染指猗猗,便索性拿了牵丝铃,披了大氅离开了房间。
“大夫人,天已经黑了,您要去哪里?”
“看好铃铛,我去去就回。”
聂小小淡淡地扔下这句话,便匆匆朝着金守疆的小院去了。
石城多以砖石砌成,所以入夜之后,夜色与石头的黝黑色融在了一起,更显昏暗。因为金守疆就是秘密在此修筑栈道,所以才想让这座石城不会轻易被人发现,所以当初用来修葺石城的石料大多都是黑石。
“噌!”
聂小小走镖多年,入夜之后最是机敏,当听见了这声响声,便循声望去。
一条黑影飞快地沿着墙头掠过,常人一般只会以为是野猫或是乌鸦,可在聂小小看来,那绝对是不速之客。
她压着脚步,悄悄地掠至墙边,附耳听着墙的另一边的动静。
聂小小虽然经常在房中休养,可偶尔也会让猗猗牵着出来走走,所以她记得墙的另一边是杂物石室,一些用烂的兵刃或者工具都扔在这里,等着送去东临城找工匠修补完又送回来。所以,这里面向来是又脏又乱,晚上是不会有人来的。
“你往汤药里加了什么?”
“毒、药。”
聂小小一脸震惊,并不是因为听见“毒、药”二字,而是因为说这两个字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最在乎的猗猗。
“栈道尚未修完,金守疆这个时候还死不得!”
“我已绘制得差不多,大王那边已经可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