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我还以为这位景氏的小家主可以带几只厉害的机关兽来, 哪知就跟你我一样,都是寻常人, 与驸马交接了军政之事后, 就缩在府衙不出来了!”
“我听这几日逃入城中的难民说,异族的大军已经出了三山关了,算算脚程,三日之内, 一定会杀到东临城下……”
“杀来就杀来, 夜氏那边可是说得清清楚楚的,人家杀过来就是报私仇的, 我们只要不护着景小五, 人家绝对不滥杀无辜。”
“说是这么说,景小五真让我们护卫, 你我还能抗命不成?”
“唉,这乱世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兄弟,别说乱世什么时候到头了, 我听说驸马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大批粮草军备……”
“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在东临府库那边有个同乡的兄弟,他什么都给我说了。”
“也就是说,现下连粮草军备都不足了?”
“是啊,明摆是让咱们留在这里送死……”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两人越说越心凉,军心不稳,东临城有这些想法的兵士,不止他们两个。
景岚不是不知,如今也只能佯作不知。
一切正如柳溪所担心的发展着,她到达东临城的第一日,便接到了三山关那边的飞鸽传书,说异族连同夜氏拔营出兵了。
打的就是私仇的幌子,甚至还放出话来,只要景氏的人一死,他们一定全军撤出东浮州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