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息逆转,不断冲击着心脉,似是要将心脉撕得粉碎。
自断经脉,从此谁也不亏欠谁。
“快死……快死啊……”黑衣景铎的声音不断在耳畔回响,有如鬼魅,每一声都在耳蜗中回旋又回旋。
“小五……”
景岚隐约听见景铎声音中夹杂的一个微弱的轻唤,不同于眼前这个景铎的癫狂,是她想念了好几个月的温柔兄长的声音。
“大哥……对不起……”景岚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愧疚感再一次排山倒海而来,“对不起……”
“我想给她一个家……”
“嗯……”
“家不该是牢笼……”
“嗯……”
“她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们都不许拦着她……”
“嗯……”
景铎温柔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近在耳侧。
景岚惶然侧脸,循声望去。
另一个白衣景铎在她身边缓缓蹲下,温润的笑意一如既往,他轻抚景岚的后脑,“我家小五会对溪儿很好,对不对?”
“嗯……”景岚带着浓浓的鼻音回答,眼泪哗哗地流着。
“溪儿也会很欢喜,对不对?”白衣景铎微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