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面露愠色,“你现在是景氏的家主,不管发生什么,保命第一,听见没有!”
“……”
“听见没?!”
景岚只得点下头,不然柳溪只怕又要不依不饶了。
上辈子要她命的是柳溪,这辈子想她活的也是柳溪。
景岚心底生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辈子跟上辈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迥然不同了?
惊觉自己又想起了上辈子之事,景岚立即让自己打住。
上辈子之事多想无益,柳溪并不知那些事,这辈子总拿这事耿耿于怀,并不是好事。
柳溪略微舒了一口气,凶这一下,感觉气氛忽地有些不对劲。
她提刀站起,先景岚一步走上了台阶,来到了石门前。
景岚将石阶上的寒铁链重新缠回右臂,起身拧了拧湿透的裤脚,下意识地去摸怀中的火折子。
也不知还能不能用?
虽说景氏的火折子外壳用的是隔水皮革,可她在水下泡了那么久,水又是无孔不入的,只怕火折子多半是用不成了。
抱着试一试的目的,景岚甩了甩火折子外革上的水珠,打开了火折子,吹了几下。
火星微弱,芯子亮了一下,只燃起一点星火微光。
总比没有好。
景岚拿着火折子刚欲往上走近石门,却忽地怔愣在了原处,耳根莫名烧了起来。
中衣本就单薄,浸透了中衣更是有如蝉翼,贴在身上若隐若现。此时借着火折子的微光一瞧,柳溪妙曼的身姿拢在湿透的中衣之中,雪背上的刺青伤痕肆无忌惮地暴露眼前,无端地惹人心疼。
景岚还好,里面还有一层裹胸布。
可柳溪不一样,系在背上的肚兜系带如今格外明显,甚至于绳结已是松动,不知何时会松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