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夏凛这么对她,她有权利发火。可她现在仿佛就像一个心虚的孩子, 心里慌得不行。
长这么大, 训练至今, 什么名场面没经历过。可七橙还从没被人用眼神镇住过。
更没有被人如此轻易地就束缚住过。
唯有夏凛。
唯有她。
七橙心里就是怕了她。
夏凛垂眸, 面无表情地说:“你挣脱不开的。这种绳结打法, 是我从消防人员那里学的, 都是死扣——除非……你能卸掉关节。”
历史上,有一位叫白鸟由荣的人, 人称越狱之王。他在一次的越狱生涯中,就是脱落关节, 从只有头能钻过的窗子中越狱的。
在武侠小说里,这种技巧又被称为“缩骨术”。
“不过,就算你有这能力也不怕。我就不信你在不穿衣服的情况下, 敢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夏凛悠悠地说。
衣服早被夏凛藏起来了,七橙绝对找不到的那种。
而且,就以七橙的心理素质, 不可能光着身子往外面跑。
夏凛敢这么绑她,当然已经想好万全对策。
“……你在生什么气?”七橙小心翼翼地问。
“我、在、生、什、么、气?”夏凛怒极反笑,表情更恐怖了。
头还能动。七橙心虚地侧过脸,逃避着她视线中迸射的刺骨寒芒。
有一种感觉叫“被你这么盯着,直叫我冷汗直流”。
而她心里,也猜到了个大概。
毕竟,昨天自己要是状态正常,怎么可能连夏凛何时回来,连自己怎么被从浴室里搬出来,还有,现在怎么被光着绑起来的都不知道。
“七橙,汇报你昨天的行程。”